青春迷途中寻找自我的八个季节

牵着乌龟去散步 歌曲 2

我数过,真正决定我是谁的瞬间,在十七岁那年只有八个。其中最漫长的一个,发生在五月数学课的粉笔灰里。当林老师用红色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完美抛物线时,我的青春正以 *** 落体的速度下坠

“所以这个函数的最小值是......”林老师的声音像隔了一层毛玻璃。

而我在草稿纸上疯狂涂鸦——不对,这不是涂鸦,是给我的地下乐队设计logo。墨水瓶打翻的瞬间,我忽然意识到:我们总在追求特立独行的路上,活成了最庸俗的青春片配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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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三个我,和一场未完成的 ***

我妈说我是“青春期 *** 症”患者。仔细想想,我确实同时在演三个角色:

场景扮演角色典型行为
家庭顺从的儿子准时吃饭,假装写作业
学校合格的 *** 抄作业, *** 前熬夜
乐队愤怒的主唱写没人听得懂的歌词

那天数学课后,我在 *** 场遇到陈序——我们乐队的贝斯手,也是唯一的听众。他严肃地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 *** :“ *** 找你,关于期中 *** 。”

“又要谈话?”我把 guitar pick 塞进校服口袋,“这次用什么理由?影响学习还是带坏同学?”

陈序笑了:“她说,如果我们能把《离 *** 》谱成曲,语文月考可以加分。”

你看,这就是成年人的智慧——他们把你的反抗包装成课外活动,就像给野猫剪指甲,还夸它可爱

二、裂缝开始的地方

第五个决定 *** 的瞬间,发生在我偷看 *** 日记的那天。

十二岁的周小雨写道:“哥哥最近很像《哈利波特》里的隆巴顿,需要有人给他一把剑。”

我愣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她藏在 *** 抽屉里的日记本。这个总被我嘲笑“幼稚”的小丫头,居然一眼看穿了我的窘迫——渴望成为英雄,却连拔出剑的勇气都没有

那天晚上的家庭聚餐,我之一次注意到 *** 的手——关节粗大,布满细小的伤痕。他正在讲述如何修复一台三十年的老机床:“......每个零件都得找原厂的,现在的年轻人啊,东西坏了就想换新的。”

他的目光扫过我,又迅速移开。

我突然明白:我们如此害怕成为父辈的样子,却又在不知不觉间 *** 他们的痛苦。 *** 的机床,我的 *** ,本质上都是一回事——我们必须修理一些根本不想拥有的东西。

“我吃好了。”放下碗筷时,我故意让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这微不足道的反抗,让我在楼梯上获得了三秒钟的英雄感,然后在卧室门口烟消云散。

三、雨夜和半首歌

第七个瞬间在雨里来临。

乐队排练到一半,突然停电。黑暗中,陈序突然说:“我下个月要转学去北京了。”

雨水敲打着铁皮屋顶,像一千个鼓手在即兴演奏。我摸着黑找到吉他,弹了几个 *** :“那我们得写首新歌。”

在 *** 手电筒的光束里,我们挤在一起写下了半首永远无法完成的歌

“十七岁是场雨/我们都忘了带伞/奔跑的姿势很狼狈/却假装在跳舞......”

写到这里,陈序突然停下:“太矫情了。”

“青春本来就是最矫情的东西。”我说。

青春迷途中寻找自我的八个季节-第1张图片-

后来我们谁也没再提这首歌,就像没提过他的离开,没提过乐队的解散,没提过那些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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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第八个瞬间

最后一个决定 *** 时刻,发生在期末 *** 的最后五分钟。

作文题目是《我的未来》。我看着窗外,突然理解了一切——那些愤怒、伪装、妥协,不是青春的敌人,而是青春本身

我最后写了什么?我写 *** 的手,写 *** 的日记,写雨夜里的半首歌,写讲台上的粉笔灰。写我们如何在这些碎片里,慢慢拼凑出属于自己的形状。

交卷时,监考老师惊讶地看着我满满的答卷。她不知道,这不是一篇作文,而是一场迟来的和解。

青春从来不是选择成为谁,而是终于承认自己是谁

放学后,我去了乐器行。

“需要什么?”老板头也不抬。

“把这个,”我掏出那把攒钱好久都没买的效果器,“租给真正需要的人。”

走出店门时, *** 震动。是陈序从北京发来的照片——他在 *** 前比着我们的乐队手势。下面还有一行字:“新学校有人组乐队,缺主唱。你来吗?”

我站在十字路口,之一次不着急选择方向。因为我知道,无论向左还是向右,那些决定 *** 的瞬间,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归

就像更好的青春小说——结局不那么完美,但足够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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